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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天空晴好,诸多老师与家长陪着小孩来多伦多动物园参观,他们兴致勃勃,于不同的展览区间往来穿梭。其中一些孩子从口袋里面掏出智能手机,或是在发短信,尔或快速记录下眼前所展现的画面,共同体验着有线生活朴实的乐趣。人们都聚集在一个穹顶形的人造栖息场所,彼此交头接耳,发出各式的吵闹声。人为的力量将它塑造为一个好似坐落于印度尼西亚多层次的森林体系,顶层的树杈间著有巢穴,溪水迂回曲折,覆于底层。两只猩猩妈妈与幼崽走入了孩子们的视野,他们毫不费力地在扁平粗壮的藤蔓(其实就是人类世界的救生软管)间穿梭。在猿类氏族中,猩猩臂膀长如脚踝,拇指相互对接,脚趾极其粗壮,膝关节可任意弯曲,脚踝则似弓形,通过摆动臀部进行高空漫步。因此他们的身体很灵活,可以随意弯曲。我竟然看到一只雌猩猩可以在藤蔓间自如的行走,而后借助它那延展的爪子抓住两根藤蔓,臀部恢复平整,腕关节发生扭曲,悬于树冠,宛若一只被滞留在树顶的橙色风筝。
尽管依赖指关节行走的时代已经远去,有时我们还是无法按捺住心里的冲动,借助手掌的力量在操场的猴架上行走。与猩猩相比,我们的关节僵硬了,身体虚弱无力。虽然猩猩的基因与人类保持了97%的同源性,他们也只能穿梭于树木之间,保留着最原始的姜黄色毛发。而我们已经成功得征服了陆地,喋喋不休的谈论着自己的生活。在野生环境下猩猩主要过着一种孤独的生活,在他们的一生中,除了养育儿女期间之外,大多数时间在高空度过。在猩猩家族中,养育一个孩子需要六到八年的时间,母亲给宝宝小口小口地咀嚼食物,教会他们森林的生存法则—包括到哪儿可以找到更多的可食水果,如何判断食物的安全性--有些食物的外壳过于坚硬或呈现如中世纪武器般的锥形,不易剥皮或者破壳。
一只猩猩妈妈似乎乘坐一个隐形的滑梯,霎时冲向地面,捡起一根木棍,将其插入树干。当猎物上钩后,她小心翼翼的将木棍移出,最后把食物吞入了肚子。由于窥见母亲如此娴熟的技能,尤其可以将食物捣碎,好比人类用小刀切梨一样,如此轻松,孩子们顿时由沉寂转为惊恐。
远离林中空地,在人不是很多的地方,我看到一个留着长发的7岁男孩,他双眼注视着手中的iPad,一个指头在屏幕上来回的移动,先是听到了狮子的吼叫而后又是红鹤的嘶鸣。他那头发呈赤褐色,蓬松混乱,其下有一双杏仁状褐色的眼睛,匆匆地瞥了我一眼。